第(2/3)页 还是看到雪舞蹲在河流旁边偷偷地哭着,却看不到她的脸,她的脸被她一头蓬乱修长的黑发给挡住了,哭声细细碎碎的,像是细雨般淅淅沥沥,无休无止。 “姑娘!”良云生站在桥头把一只手伸出来打招呼,雪舞慢慢地转过脸来,她的眼睛在流血,恐怖不已,良云生没来得及防备,吓了一大跳,良云生睁开了眼睛,回到了现实中,看着雪舞的脸庞有些挣扎,她的眉头时而紧促着,时而放开,她可是因为自己而变成这样的,自己可以留下来陪她的(日ri)子只剩下三天了,良云生呆呆地看着雪舞,那样(娇jiāo)俏的的面容,良云生想着,用自己的三天换回她一百零九年四十九太牛的美好,把她美好的所有都珍藏起来,待她这一百年里不会太寂寞,。时时想起还有一个我,自己还为为她打开过心扉,她却已经为自己献出了自己的心,把那本属于别人的心贴在了自己的心,辜负显然是残忍不已。 良云生微微笑着,手里却可以感受到那如潮水湿润的手心,自己正是解救她的人,良云生把眼睛闭上,再一次入梦而去。 这一次,良云生不再害怕,从桥上慢慢地走到雪舞的(身shēn)旁,问道:“雪姑娘,我回来了。” 还是一张哭泣的脸,她眼睛里流出来的血在脸上有的已经干 涸,但新流出来的血确实鲜活鲜活的,雪舞缓缓站起来,把良云生抱着,说道:“你可算回来了,你可知道我为了等你,眼睛都哭瞎了,你去了哪儿,你去了哪儿?”雪舞抽泣着。 良云生安慰着,“我这不久回来了吗?这一次我再也不走了,天天陪在你(身shēn)边,直到我们一起老去。” 学舞开心地把脸转过来,她的眼睛又痊愈了,变得像是两个经营的夜明珠,“你真的不走了吗?” “不走了!” 雪舞委屈的哭起来,说道:“我还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,你去了战场,昨夜传来消息,得知我的夫君已经殉(身shēn)战场。” 良云生把她的眼泪擦干,说道:“都是骗人的,我这不会回来了嘛!还记得吗?我们的海誓山盟—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。” 雪舞莞尔一笑,说道:“君生我便生,君死我便死,今夜把灯盏流入河流,想着会流到你的地方,可却偏偏瞬间浮浮沉沉沉下去。” “傻丫头,就算我死了,你也要活下去……”还没等良云生说完,雪舞把手挡在他的嘴边,“不要说不吉利的话。” 两人开始往桥上走去,忽然这里又亮了起来,(热rè)(热rè)闹闹,灯光摇曳,往(日ri)(情qing)景渐渐浮现出来,那些藕断了的回忆通过藕丝连起来,良云生清楚地知道这是假的,他是个局外人,可在这里他不得不入戏,并且还要看清楚戏里戏外的变化,他再一次看到河流中有一个姑娘在哭泣,而他不是别人,就是雪舞,可如今雪舞明明就在他的(身shēn)边,这是雪舞悲伤的心结,只有等着雪舞的心结被打开,她的心结才会消失,“我们去放花灯吧!”雪舞开心地拉着良云生的手,在一个老爷爷铺子面前挑着花灯。 良云生站在一旁,(身shēn)后的世界以及黑乎乎的,雪舞把手中的花灯放下来,问道:“怎么啦?不开心?” 为了配合雪舞,良云生把那些她不该看到的东西故意掩盖起来,说道:“怎么会呢!跟着自己的娘子,当然是开心你的。” 雪舞蹙着眉头,低低地思考着,朝良云生看的方向看过去,只是一片漆黑,雪舞没有恐慌起来,倒是小着:“黑夜有什么好看的。” 至于黑夜到底好不好看,良云生看着雪舞的脸报之以笑,黑夜确实不好看,可良云生感到里恐惧,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,到底自己在害怕的是什么?良云生给不出自己答案。 “那我们放花灯吧!让我们相(爱ài)的灯流到天界,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永远相亲相(爱ài)着,把我们的(爱ài)意交给老天来作个见证,我们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夫妻。” 良云生把手伸出来:“执子之手与子偕老。”两人把手紧紧扣在一起,(爱ài)意犹如星火般向着天空慢 慢地蔓延,落下来变成了这里的万家灯火,彷佛这尘世温柔如水,顷刻间那些花火在他们之间变成蜂舞蝶阵,那是发着盈盈之火的美丽的蝴蝶儿,像是为他们缠绵的(爱ài)而陪衬。 雪舞幸福地浅笑着: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,今世不恨,君生我生,君亡我亡。” 两人过去挑花灯,雪舞把一盏绿色的花灯举起来给良云生看着,良云生突然心绪一震,这不就是绿灯,是一盏不吉利的灯,而雪舞倒是喜欢的不得了,良云生一脸的(情qing)绪犹如死水般泛不起波澜,雪舞又换过一盏大红色的灯。 雪舞问道:“夫君可是跟我说过,自己喜欢的是绿色,你可说过那是一种吉祥的颜色,像绿地一样生命力顽强地蓬勃生长,成为绿地上的强者。” 良云生把手交叉放到(身shēn)后,边走边说:“你有所不知,夫君也喜欢红色,那是我们大喜之(日ri)娘子穿的颜色,每每看到红色便会想起娘子的摸样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