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东风吹过,远处飘来细沙微微有些迷眼,我抚了抚额前的青丝,卯足力气推开齐铮,逮着景含就是啐了一口。 “呸,亏你生得一副花容月貌,心肠却是肮脏得很。即如此,手段可要厉害些才好,偏生用了最低等下作的一招,白白的,让人替你害臊。” 前日里不恼,只道是尚无触及原则性问题,随她如何,当没见着一样。这世上,有人羡慕,就有人嘲笑;有人重视,就有人忽视;有人赞许,就有人嫉妒。 我这种人,早已磨平了性子,看透了这人情冷暖之事。一切,终将随风而逝,化为白茫茫的一片,甚至于,不见一点儿痕迹。 齐铮眼巴巴看着,既不拦着,也不还说,早就不见往日的气焰。 “天下之大,无处容身,以前是,现在也是。”我淡淡抛出这句,像是对着他,亦或是自己。 原罪,即是恶意,是种病。一包冰糖炖雪梨,吃到死,这病,也就好了。讽刺讽刺,当真是包治百病的药方。 不知何时,已到曲阑深处,玄玗紧紧跟着,时而飞来一两只灵雀也不理会。算它乖巧,平日里虽懒惰了些,到底也是忠心。 我抚在它的背上,轻声道:“走吧,去冥界。” 人间传言,冥界无白日黑夜之分,唯有漫天黄沙。跨过幽冥,渡过奈何,方可见轮回。百千夜静,多少人饮下那一碗汤药,管它多少爱恨痴缠,只两眼空空,便又是一世纠葛。 冥府前,各处游魂飘来荡去,挡住了去路。见状,玄玗一声吼叫,那一二三者瞬化为青烟,消散不见。 朦胧缥缈中,走出一女子, 身姿婀娜,容貌姣好,得见一抹红色,正是那许久未见的夙合。 “姑娘,怎不招呼一声便来了,道是闻得厉吼,原是玄玗。只是,为何不见二叔?”夙合带着一帮冥卫,见到我和玄玗后,面容舒展,吩咐众人退下。 自那日过后,我心中对她就颇有顾虑,一则冥王与之为至亲兄妹,二则相识日子并非久远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