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莽达喇皱了皱眉,闭目思索了许久,方才继续说道:“既然不知该如何回应,那就不要回应了,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,暂且静观其变吧!” 随着信使被莽达喇扣住,吴三桂久久没能得到回复,遂命马宝悄悄前往阿瓦,联络莽达喇之弟莽白,游说他道:“若此事告成,平西王可助你登上缅王宝座!” 莽白早就对缅王的宝座垂涎三尺,只是多年来一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时机,今日听马宝这么一说,不禁心花怒放,自是连连应允。 此事暂且按下不表,但说广国公贺九仪本是孙可望旧部,早年奉孙可望之命前往安龙残害大学士严起恒,本为定国所不齿。然而待至磨盘山战役结束,定国穷蹙之际,贺九仪却是雪中送炭,率领着万余精锐将士踊跃来归,这让定国对贺九仪的印象大为改观,从此对其器重有加,并让贺九仪率本部人马驻扎于距离孟艮十余里的景曼,两军互为犄角之势。 可是好景不长,至永历十四年春天,吴三桂意外得知贺九仪的妻子此时仍滞留于昆明,自是如获至宝,立刻派人将其找来,胁迫她写下一封血书,声称贺九仪若不降附清廷,全家性命恐遭不测。 既得血书,吴三桂遂命心腹随从李登云携带此书以及貂皮等贵重礼物,趁着夜色潜入景曼的明军驻地,私下求见贺九仪。 刚一见到贺九仪,李登云便立刻向他使了个眼色,贺九仪不知此人到底什么来路,心中颇感奇怪,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,还是挥手屏退了帐中的幕僚和亲兵,然后望向李登云,面无表情地道:“本将军军务繁杂,有什么话,就赶紧说吧。” 李登云于是不慌不忙地放下随身行囊,从里面摸出那封血书,然后恭恭敬敬地递至贺九仪案前,压低声音道:“此乃尊夫人血书,另外还有平西王所赠貂皮等物,请将军笑纳。” 这么长时间过去,贺九仪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夫人居然尚在人世,惊愕之下他赶忙接过血书,迅速翻看了一遍。待至看罢,贺九仪只觉肝肠寸断,一时竟是难以自己。 李登云于是又趁热打铁地将包袱中的貂皮取出,在贺九仪面前摊开,笑着说道:“平西王的意思,是想让将军寻机生擒李逆定国,押往昆明,届时不但将军夫妻能够重新团聚,更有高官厚禄相许,不知将军意下如何?” 贺九仪低头沉默了许久,方才重新抬起头,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帅案上的血书和貂皮,心中略有所动,然而他城府颇深,并没有急于表态,而是打了个马虎眼,不置可否道:“事关重大,且容本将军考虑之后再说。” 李登云不敢逼得太紧,连忙向贺九仪作揖言道:“这是自然,小人就在此静候佳音了!” 贺九仪点了点头,旋即唤来一名亲兵,让他带着李登云去往别帐休息。待李登云离帐,贺九仪便又迫不及待地重新捧起血书,仔仔细细地翻看了好几遍,边看边流泪,到最后竟是掩面而泣,久久无法平复。思绪难平之际,贺九仪忍不住回味起刚刚李登云的说辞,心中更是不由自主地动起了投降的念头。 不过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,此事没多久就传到了定国的耳中,定国不禁对贺九仪刻意隐瞒的举动产生了怀疑。但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,定国并不能断定这是贺九仪的真实想法,遂决定试探一番。 这日,贺九仪派人前往孟艮,邀定国前来景曼赴宴。接到邀请,定国当即以军情紧急为由拒绝了贺九仪,并令其前来孟艮商议军务。贺九仪心里有鬼,迟迟不至,见贺九仪不来,定国心中的疑窦愈发加深。 数日后,定国再次召贺九仪前来议事,并命精兵埋伏于外帐两侧及后帐之中,以防不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