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多尼还是有些怀疑,他只知香莲姓刘,对她的年龄、长相却是一无所知,害怕被骗,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:“你果真是李定国福晋?” 香莲冷笑一声道:“堂堂晋王妃,岂能有假?” 多尼重新打量了香莲一眼,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“如今你落入本将军手中,是死是活全凭本将军一句话,倘若你肯劝说李定国投降,本将军便饶你不死,如若不然,本将军必将你千刀万剐!” 香莲冷哼一声道: “痴心妄想!既然今日落入你手,姑奶奶我就没有打算活到明日,你且不必白费口舌,速速杀我就是!” 多尼见这个女人冥顽不化,顿时失去了耐心,收起笑容挥手言道:“满洲勇士的刀,不能沾染妇人之血,来人,把她拖下去,毒酒伺候!” 话音未落,就有三名清军冲了进来,七手八脚地将香莲拖至堂下,拿起毒酒就往她嘴里灌。这些清军或许是觉得光灌毒酒,见效太慢,不知是谁,又拿来一条白绫套在了香莲的脖子上。尽管香莲多番挣扎,可她一个女人又如何抵得过这三个彪形大汉,很快毒酒就顺着香莲的喉咙倒了进去。 香莲只觉腹中像是火烧一样难受,而脖颈处越勒越紧的白绫更是让她喘不上气,视线也随之变得渐渐模糊,香莲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,无助地在空气中抓了抓。她想要挣脱,想要逃离,可是不论她用多大的力气都是徒劳,肚子里灼烧般的疼痛一阵比一阵猛烈,呼吸越来越困难,头越来越重,四肢也很快失去了知觉。 这就是死亡么?在香莲生命的最后一刻,她的脑海中忽然回荡起了那日洞房花烛夜时,定国在她耳畔呢喃的那句话语:“这次,我们永远都不再分开了。” “宁宇哥……”香莲拼尽全力在内心深处大声呼唤着定国的名字,旋即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。 很快,溥兴也被五花大绑着带到了堂上,左右侍卫厉声喝令他跪下,溥兴却是瞪着炯炯有神的双眼,冷冷地直视着多尼的面孔,嘴里微微露出一抹嘲讽般的微笑,用鼻孔冷哼一声道:“吾乃天朝大将,晋王世子,并非贪生怕死之辈,岂能向尔等蛮夷下跪?” 左右侍卫见溥兴不肯下跪,又一起大声吆喝,命他速跪,声音震耳欲聋。可溥兴仍是不屑一顾地傲然伫立,充耳不闻。 多尼连忙挥手示意左右退下,然后对溥兴言道:“明朝已是穷途末路,就只剩下云南一隅之地,本将军已命大军分路进剿,不日内便可以攻破昆明,生擒朱由榔!我朝百废待兴,正需要你这样的少年英才,倘若你肯投降我朝,必受朝廷重用,荣华富贵更是享之不尽!” 溥兴冷笑一声道:“我李溥兴自上战场的头一天起就没有想过日后投降敌人之事!今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,想让我投降,做梦!” 多尼心中赞赏这样的汉子,见劝说不动,遂决定成全于他,摆手示意刀斧手将溥兴带下斩首。 回头再说定国于遮炎河大败,直退过北盘江上的铁索桥方才暂时摆脱了清军的追击。就在这时,却见嗣兴带着两三百骑护送着数百名家眷狼狈奔来,只见嗣兴刚一下马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定国面前,失声恸哭,久久不能停息。 定国目光转向嗣兴身后,在人群中并没有看到香莲的身影,心中隐约感觉不妙,但还是强敛心神,低声说道:“不要哭,这样只会动摇军心!赶紧起来说话。” 等嗣兴站起来后,定国摆手挥退左右将士,单单留下嗣兴,小声问道:“你娘现在哪里?我让溥兴前往接应,你在路上可曾遇到?” 嗣兴一把抹去泪痕,鼻子一抽一抽地说道:“老营被鞑子冲散,娘于乱军之中失去下落,二哥让我护着其他家眷先走,自己则带着数百亲兵返回老营去找娘了。孩儿在摆脱了鞑子的追击后,便立刻让人回去打探消息,谁知却听说娘和二哥都被鞑子捉去,至今生死不明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