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那男人眼神微微一变。 沈天予本来只是使个“兵不厌诈”之计,故意诈他。 可他微变的眼神出卖了他。 沈天予高高在上,目光锐利俯视着他,“我们是不会杀宗稷,因为要以宗稷为饵,捉宗鼎,但是会杀宗鼎。因为连续作战,已造成多人伤亡,且是恶劣的群体性事件,已达到判死刑的标准。若不是我看出你不是宗鼎,被带回去,你只有死路一条。宗鼎连你父亲都想杀,何况是你?” 男人垂着眼皮,不语。 沈天予道:“你是宗鸣。” 男人眼皮倏地一抬,眼露诧异,仿佛在问,你怎么知道? 他的身份极隐秘,从不和宗鼎同时出现在人前。 且他常年住在国外,平时用的是英文名,鲜少有人知道他的中文名。 只观面相,是算不出名字的,看生辰八字,也很难算出他的名字,沈天予是推测出来的。 宗訚一族取名都取得非常大,宗稷,社稷的稷。 宗鼎,鼎通顶。 封建王朝的世家大族,多用钟鸣鼎食代指。 这位要么叫宗钟,要么叫宗鸣,钟同终,宗稷不可能给他取名宗钟,“宗食”难登大雅之堂,他只能叫宗鸣。 沈天予道:“宗鸣,你怀中这女婴,既不是你的女儿,也不是你的亲人,只是一个道具,用来博同情分的道具。” 被猜中,宗鸣又是眼神一惊。 “你身上的衣服是宗鼎穿过的,表也是,所以你身上才有他的气息。他让你做饵,是想金蝉脱壳不假,还想借我们的手除掉你。为什么要借我们的手除掉你?因为他一直对你心存忌惮。” 宗鸣闭上眼睛。 沈天予知道,他又猜对了。 心计深者,必多疑,是容不下兄弟的,尤其是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亲兄弟。 见状,沈天予步步紧逼,“你想和他兄友弟恭,他却想借刀杀你。” 宗鸣突然睁开眼睛,“够了!” 沈天予追问:“宗鼎在哪里?” 宗鸣眼神僵硬,眼白泛红,眼底满是被背叛的隐怒。 他右手搁在腿上,手指用力摁着裤子,“我不知道。” 沈天予扫一眼他的手,“我们此行目的只为宗鼎,抓住他,自然会放了你。” 他垂眸细观他的脸,“观你面相,你命中并无杀戮。” 宗鸣一手拢住那女婴,另一只手缓缓抬起,捂住脸。 茅君真人并未将他五花大绑,只点了他腿上的穴位,让他无法行走。 沈天予望着他微微颤抖的手,“你妻儿在宗鼎手上。他推你出来当挡箭牌,借口保护你的家人,却是以你家人为人质。” 宗鸣脸仍旧捂着,只下颔上的皮肉诡异地收了收。 显然他在用力咬唇,努力克制情绪。 沈天予知道自己猜对了。 这个宗鼎当真是狡猾。 一个连亲兄弟和亲爹都敢利用的人,简直无敌! 因为他没有人性。 没有人性的人,是最可怕的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