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等等!”宋宏月突然尖叫一声,挣扎着要坐起来,眼泪瞬间涌出, “是,我是算计了!可我为什么算计?我被开除了,这辈子都毁了!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,懂我们这种人的绝望吗?” 她死死盯着严峰,声音凄厉,“严峰,你每次来厂里视察,连正眼都不看我们这些女工一眼。你知道我偷偷喜欢你多久了吗?我只有用这种办法,才能让你看见我啊!” 这番话半真半假,却恰到好处。严峰的脚步顿住了。 ...... 从医院回到家已经过了中午饭点,几人随便吃了块月饼喝了点水就把午饭应付了过去。 钱淑芬看见大儿子儿媳摘堆在灶台旁的秋月梨,又想起今天看自己亲娘的时候,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年人不时地低声咳嗽,认命地走进了厨房...... 深秋的午后,阳光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窗户,在泥土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 钱淑芬坐在厨房的小马扎上,脚边放着宋宏明和李秋燕清晨从后山采回来的那筐秋月梨。 她系着那条洗得发白、印着模糊“安全生产”字样的粗布围裙,开始仔细地拣选梨子。 那些磕碰严重的、有虫眼的,被她单独放到一个搪瓷盆里——这些可以留着直接吃或者蒸梨水。 剩下那些形正皮滑、黄澄澄的秋月梨,才是熬膏的上品。 厨房里安静极了,只听得见煤球炉子里偶尔“噼啪”一声轻响,以及钱淑芬手里小刀削皮时那均匀的“沙沙”声。 她用的是一把老式的水果刀,木柄都被磨得油亮。梨皮削得极薄,均匀地垂下来,几乎不断,露出里面水汪汪、白润润的果肉,清甜的香气立刻在狭小的厨房里弥漫开来。 她动作不紧不慢,带着一种旧式妇人特有的专注和耐心,每一个梨子都削得干干净净,仿佛在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。 削好的梨子被放在一个印着红双喜字的白瓷盆里,很快堆成了小山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