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你若还当自己是先皇血脉,”云昭看准时机,继续道,“就把你知道的,一五一十,全都告诉我。” “先皇?!” 景恪突然扑到栏杆前,双手死死攥住铁栅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 “父皇怎么了?” 云昭轻叹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不忍。 “你被关进宗人府诏狱后,先皇突然暴毙。太医院给出的说法是,急火攻心。” “不可能!” 景恪猛地摇头,发丝散乱地黏在汗湿的额头上。 他死死盯着云昭,眼中布满血丝。“父皇龙体一向硬朗!你这妖妇休想骗我!” 云昭眸光一凛,右手掐诀,指尖骤然迸发出一道璀璨的金芒。 那光芒如游龙般缠绕上景恪的衣领,将他整个人凭空提起。 随即左手迅速结印,一道空间裂缝在她面前缓缓展开。 “走!”云昭轻喝一声,带着景恪踏入裂缝。 刹那间天旋地转,待景恪回过神来,已置身于一座恢宏的陵墓前。 先帝陵寝依山而建,古朴的玉阶直通墓室。 两侧镇墓神兽怒目圆睁,栩栩如生。 墓门上方“永昌帝陵”四个朱红大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 云昭袖袍一挥,沉重的石门无声开启,露出内里金丝楠木的棺椁。 “父皇——” 景恪双膝一软,重重跪倒在地。 他的额头抵在冰冷的青石板上,脸上泪水横流。 六年积压的悔恨,在这一刻决堤而出,呜咽声在空旷的陵墓中回荡。 云昭静立一旁,待他情绪稍缓,才轻声道, “先帝走后,太后便去了奉国寺修行,六年未踏足皇宫。” 太后膝下仅有景格和景怀二子,二人却兄弟阋墙。 相伴半生的丈夫又离她而去,太后心灰意冷,索性去寺庙修行,两个儿子都不愿再见。 景恪的哭声戛然而止,肩膀仍在剧烈颤抖。 云昭俯身,声音压得更低。 “先帝死得蹊跷,你不妨想想……”她的指尖轻点棺椁,“如此这般,究竟是谁得了最大的好处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