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云翎耳根通红,可事关自家妹妹,却也不得不开口,“你嫂嫂都告诉我了,昨晚你那两个师兄,都、都宿在你房中。” 云昭先是一怔,随即蓦然失笑。 “兄长怕是误会了,两位师兄于我而言亦师亦友,昨夜,不过是在房中商议要事罢了。” 她指尖在茶盏边缘轻轻一划,盏中茶水顿时化作一汪星河,渐渐浮现出三人虚影。 江浸月倚阁拭剑,裴小满提壶灌水,云昭则坐在窗边卜卦推演,哪有半分暧昧的样子。 云昭眼中带着几分无奈之色,“他们久居仙门,不谙凡尘礼数。倒是我疏忽了,竟让他们平白担了这等名头。” 云翎闻言,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。 作为兄长,妄自揣测妹妹的闺阁之事,还闹出这等乌龙,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。 “咳……” 云翎轻咳一声,红着脸强行转移话题,“今早上朝时听闻,观星台上的汉白玉栏杆不知怎的碎了一地。听宫人们说,昨夜那声响动极大,连太庙的铜钟都跟着共鸣。” “知道。”云昭神色自若地夹起一块杏仁酥,“我们砸的。” “咳咳咳……” 云翎一口茶水呛得差点背过气去。 云昭适时递过一方帕子,待他顺过气来才,才继续开口道,“昨夜我们三人彻夜未眠,就是在探讨此事。” —————— 永安城南,三教九流皆汇集于此。 青楼赌坊挤在窄巷两侧,脂粉香气混着劣酒味,熏得人头晕。 梨园深处,《朱颜劫》的戏文正唱到高潮处。 这出价值千金的秘戏,唯有在官府巡查的间隙才敢偷偷上演。 班主早打点好了衙门的差役,可若真遇上较真的巡城御史,照样得吃牢饭。 即便如此,每一场开演之时,依旧座无虚席, 今日,戏台两侧高悬的绛纱灯都被换成了素白,照得台上那扮作郡主的旦角肌肤如雪。 裴小满手臂撑着二楼的雕花栏杆,江浸月则静坐在茶几后。 “咿呀——” 那戏子眼波流转间尽是屈辱,偏这声音又唱得婉转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