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:“定身”险棋与“嫁梦”乌龙-《在红旗飘飘的年代偷偷修仙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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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几个民兵爆发出求生的蛮力,喊着号子,“嘿哟!嘿哟!”地将那死沉死沉的磨盘沿着坑洼不平的地面,玩命地往门缝那边推!就在苏楠那“定身”的劲儿眼看着就要散掉、铁皮活死人眼珠子里的凶光重新聚拢、身体开始微微颤动的电光火石之间!

    轰隆!

    沉重的磨盘带着千钧之力,狠狠撞在铁皮活死人僵直的身体上!巨大的闷响声中,夹杂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骨头碎裂声!那铁皮怪物被撞得向后一个趔趄,门缝被堵回去了一小半!

    “苏楠!看你的了!”赵铁柱嗓子都喊劈了。

    苏楠强提着一口吊命的气,抄起脚边那把豁了口的柴刀。刀锋上,那丝微弱却透着股子克制阴邪的寒光再次浮现。他像头被逼急了的豹子,矮身就从那变形的门缝里挤了出去!完全不顾旁边伸过来的、带着腐臭的爪子(被眼疾手快的民兵用铁锹和锄头死死架住),脚下发力猛地一蹬,高高跃起,将全身的力气和那点“斩妖”的狠劲儿都灌进了刀身,对着那因受创而动作迟滞的铁皮活死人的脖子,狠狠劈了下去!

    “给老子——开!!”

    噗嗤!

    这一刀,入肉更深!带着一种奇特的、撕裂腐朽皮肉的顺畅感!那颗铁灰色的、硬邦邦的头颅终于脱离了躯体,像个破铁球似的“咕噜噜”滚出去老远。没了脑袋的躯干晃了两晃,“轰隆”一声砸在地上,黑血像开了口的臭水沟,汩汩地往外冒。

    “快进来!”赵铁柱眼疾手快,一把将脱了力、摇摇欲坠的苏楠拽了回来,几个民兵合力,“哐当”一声重新关上门,死命地顶上石碾子。

    院里死一般的寂静。只剩下粗重得像拉风箱的喘息声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瘫软在地、气若游丝、仿佛只剩半条命的苏楠身上,眼神里充满了敬畏,还有深深的后怕。

    “水…给口水…”苏楠眼前发黑,耳朵里嗡嗡作响,天旋地转,只想一头睡死过去。有人哆哆嗦嗦递过来一个豁了口的破陶碗,里头是浑浊的凉水。他接过来,“咕咚咕咚”灌下去,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,才觉得那口气稍微顺了点。这“定身”的活儿,简直是在烧自个儿的命!比挑三天大粪还累人。

    眼前的危机算是熬过去了,可心头的石头更沉了。祠堂!那鬼地方不端掉,这些活死人只会越来越多,越来越邪乎!

    他挣扎着,用胳膊肘撑着地,勉强坐起身,看向靠着门板大口喘气的赵铁柱。“赵…赵队长…”声音哑得像破锣。

    赵铁柱抬起布满血丝的眼,带着审视和浓得化不开的疲惫。

    “祠堂…”苏楠喘着粗气,感觉每说一个字都费劲,“那里面…有…有祸根…是…是根子…不毁了它…咱…咱都得完蛋…”他没法子解释什么地阴罗刹、恶煞之源,只能挑最要命的说。

    赵铁柱的眼神瞬间变得像刀子一样锐利,甚至喷着火:“苏楠!你少在这胡咧咧!装神弄鬼!蛊惑人心!什么祸根?就是暗藏的敌人在搞破坏!搞反革命!”他骨子里的无神论和那股子革命警惕性,让他本能地抗拒这种说辞。苏楠的手段虽然邪门管用,但在他眼里,这就是危险的“封建迷信”余毒,是思想上的大毒草!

    话不投机半句多。苏楠心里一阵冰凉,涌起深深的无力感。这榆木脑袋!油盐不进!硬闯祠堂?就凭他现在这风一吹就倒的样儿,加上仓库里这点吓破了胆的老弱残兵,跟送死有啥区别?必须得让这犟驴明白祠堂有多邪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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