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章∶鹧鸪天-《我当社畜的那些年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40岁:忆曾年少青云志,回首顾盼老少安

    52岁:生在人间有散场,死归地府又何妨。

    60岁:人间地府俱相似,只当漂流在异乡。

    70岁:世事一场大梦,人生几度秋凉

    81岁:古今多少事,都付笑谈中。

    看得久了,苏小小的心就淡了,渡魂也就成了一份正常的工作。

    可自古烟花易冷,情深不寿,向来情深奈何缘浅,大抵还是不生心肺的好。可惜,软红千丈,多少痴男怨女看不破这许多愁,为情所困,想来便是用情至深的寂廖。相思不减红冰薄,又有谁拿的起放的下呢?

    苏小小经常和冥王苏瑜说世间的罪恶,大多由贪念而起。

    其实,放不下,忘不掉的应是心中的一份执念,总归这茫茫人海,自有它的归处,再不济,还有那奈何桥上的一碗孟婆汤,该忘的,不想忘的都化作三生石上斑驳的文字,再没有人去触碰他们的悲喜。而那下一世的追寻亦是无穷无尽的轮回,上穷碧落下黄泉,生生世世被红尘搅扰。

    当岁月的年轮一圈圈缠绕,是否还有人执着?红尘辗转,只为留那烟花不碎,却是可怜昨夜听春雨,化作重阳掌上花。

    身是人间惆怅客,却羡山花烂漫时。所谓君子,所谓浮生,不过一茶,一酒,一笛,一知己,足矣。

    听,烟雨浮生,叹,人事已分。回首向来萧瑟处,自是明月长时圆。遥相忆,马蹄声声,闲庭信步,看云舒云卷。醉里浮生,天上人间,只因当时年少。此去经年,落花拂照影,只叹寻常,无关风月,换他信马由缰,天高水长。久困樊笼,奈何无可,罢罢罢,独自凭栏,唱尽十二弦悲欢,无人和。

    “月”色清寒,树影斑驳。

    今日一早苏小小推门望去,风裹挟着雪花旋落,八百里黄泉秋冬雪月,千里一色。

    怔怔的看了半晌,苏小小走到雪地中,没有撑伞任由雪花落在肩头,融在骨血里。矗立了良久,久到风雪浸染了她的眉眼。

    不知怎的,许久不曾有过温度的苏小小突然觉得有些寒冷。

    做了三十年的渡魂人,她总是问自己,苏小小,你记得你的来处吗?你渡了那么多的魂灵,知道自己为何来到冥府做了渡魂人吗?你真的是苏小小吗?

    时天晦大雪,泪目苦矇瞀。思绪纷飞间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, “有美人兮,云渺渺兮难求。望美人兮,水澹澹兮相思。思美人兮,路漫漫兮无归期。”

    蓦然回首,是冥王苏瑜,亦是她的爱人,他披着火狐皮大氅,隐隐露出里头簇金绣的白衣,眉眼温纯,手中提着一壶酒,慢步朝苏小小走来。他是皑皑雪境里泼洒的一抹浓丽朱色,亦是半世烟云中的不尽风雅。

    “刚才远远的看着你,还以为你要羽化飞天,做那天人去了。”

    冥王苏瑜调笑的话将苏小小拉回现实,在他的身后,孟婆无华,黑无常苏珏,白无常苏瑾以及判官崔莳一字排开,再看去他们的手中都拿了许多食材。

    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。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!这样的天气,吃火锅当真是极好的。

    “今日你们倒是下班的早,下雪天吃火锅,巴适的很。”
    第(2/3)页